中秋,与朋友一起去了苏州,然后住周庄,经上海看了一个朋友。
晚上和朋友们一起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湘菜。酒足饭饱之后,与夫散着步赏着月回酒店。
路过一家餐馆时,看到外面的椅子上坐的流浪汉还在,早上下车的时候就碰到过他了,奇怪,他不像一般的行乞者,身着白衬衫,也不是很脏,面无表情。手里抱着一个包。看他的头发,有些灰白,估计有三四个月没理发了。年龄应该在四五十岁左右,可能更年轻,身材高大。
他只是坐着,面无表情地坐着,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,或者什么也没看进去。他为什么会坐在这呢?为什么不回家呢?他有家人吗?有朋友吗?看着天上的圆月和身边的亲人爱人。越着得这个人深深地打动了我怜悯之心。我与夫商量,如果一会再出来他还在这,我们就送他一个月饼。
当我们拿了个月饼还有几根火腿肠出来的时候,首先是我胆怯了,我不敢靠近他, 不知道他精神有没有问题,会不会冒犯我。我想让夫帮我送过去,夫觉得不好,人家末必就是行乞者,看他那么干净,万一误会人家了呢?
于是僵持着,我观察了很久,看到他望到餐馆里眼神以及咽口水的动作,我认为他是需要食物的。于是再促夫前去,夫觉得应该先去问问他是否需要帮助。再说这事只是我一厢情愿,于是他上前去的表情并不太友善。他几乎是板着脸问的:你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啊?那位流浪者的表情很尴尬,既而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转到了一边。夫又重复了一遍,我感觉到他有点羞恼了,店里的人都看了出来。于是悄悄地把月饼放在旁边的凳子上,拉他走了。
回头望时,那位流浪者在众人的注视下,提着包走了。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当时的背影。好像被人赶走似的难堪。或许是我打扰了他,也许他还不习惯别人的施舍。回去的路上,我一直没有说话,心里有些怪夫不够友善,但又不能说什么,我也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对的。那位流浪者,他的身世就像一个谜一样吸引住了我的全部思绪。中秋之夜的流浪者,我只是想把我自己的圆满分一点给你,只是想送个月饼给你吃,让你知道也有人关心你。
愿有家的人都能回家,没家的人都能有家。 |